【NEGIBANANA】日出(到世界終結那一天番外)
※ negibanana蔥蕉=Sonny X Shu
※ 本篇為高中生X不老咒術師/番外接在本篇結束後約2-3年
※ OOC歸我
※ 本篇為高中生X不老咒術師/番外接在本篇結束後約2-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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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未亮,廣袤的深色天幕尚高掛著閃爍的星星,由於這塊地區沒有城市光害,一些星座更是明亮不已,Shu看著滿天星斗,預測一早應該會是個明朗的好天氣,因此為接下來的「賞日」行程開心不已。而另一個賞日旅伴看起來就沒有這麼亢奮了,似乎因為剛起床的緣故,Sonny每隔幾秒就打一個哈欠,睡眼惺忪地檢查與調整汽車的狀態。
Shu被裡一層外一層的保暖衣物包裹的像個雪人,行動起來稍顯遲緩。雪人一號踏著他一貫悠閒的腳步,走近看起來沒這麼臃腫的雪人二號,吐著白氣說:「看來會是個好天氣,正適合看日出。」
「那太好了。」雪人二號含含糊糊地回道。其實他也很期待上山看日出,但早起實在太睏了,他與日夜、時差彷彿沒有任何意義的咒術師體質不同,倒是跟眼前這台車一樣需要多一點暖機的時間。
「……好了,出發吧。」
確認一切都沒問題後,Sonny蓋下引擎蓋,脫掉整備汽車用的厚棉手套,拍拍手,從等候在一旁的Shu手中接過他的黑色防寒手套,以及一杯剛從保溫杯倒出的熱燙咖啡,向著駕駛座那側走去。Shu則鑽入副駕駛座,滿臉寫著「我好期待」幾個大字。
將咖啡飲盡後,Sonny感覺到因寒冷而略為僵硬的身體得到了暖和,剛才還有點渾沌的腦袋也更清醒了一些,但望向外頭與車庫裡的光亮截然相反的漆黑,正在拉動安全帶的青年喃喃叨唸:「如果能用咒術就好了……」
隨後像被自己點醒了關鍵,半身趴在方向盤上,偏頭覷著鄰座問道:「對啊,為什麼不直接用咒術上山?」
「咒術的發動是需要累積咒力的,平時還是不要耗費,而且......」咒術師微笑,「我喜歡笨方法。」
「但我不喜歡。」如此抱怨的司機努努嘴,仍舊直起身,拉動排檔,緩緩駛離車庫,在星光下一路驅車往離他們住所更高的地方開去。
Sonny在一處空曠的山路邊停下車,時逢四月,積雪已經消融大半,然而春寒料峭,雖不像前陣子白雪皚皚的時候低溫,但山上的風與溫度仍舊冷得刺骨。兩人緊緊相偎,眺望著遠處連綿的山脈裹上如棉花糖般的雲海,距離太陽升起應該不到三十分鐘,天空逐漸退去墨黑,山頭漸進地染上一點橙黃,與藍紫色的天空相接,尚未等到晨曦就是一幅絕景。
不多時,遠方被微光越點越亮,原本雪白的雲海轉暗,外緣鑲嵌橘紅色彩……
Shu低呼一聲,只見太陽光穿透雲層,慢慢顯露它光亮的面貌。這個時候兩人反而沒有任何對談,只是靜靜欣賞眼前難得一見的景色,直到日頭完全升起。
「在這裡這麼久,我還是第一次看日出呢。」
「很美。」Sonny牽起Shu的手,感嘆著。
「是啊。」
破曉,太陽的光芒劃破那沉沉黑暗,也劃破過往一切的桎梏。兩人似是心有靈犀,同時轉頭凝視著彼此。
Sonny的臉龐在日光的照射下更為柔和,金黃髮絲周圍鍍上一層暖光,淺紫羅蘭色的瞳孔看起來更淡、更透明。他的髮是初升太陽,他的眼容納黎明的天際,他的一切如同這幾個小時的守候,變化無窮且明亮動人。
咒術師擁有漫長的生命與強大的能力,卻唯獨無法預測未來,Shu還在為了他們可以相伴更長久的時間而努力,然而此時此刻,唯有此時此刻,他擁有了永生中值得珍藏一輩子的須臾,過往的煩擾都可以暫時拋卻。
謝謝你找到了我。Shu在心裡默默感激。
「Yamino Shu......Shu,」青年突然輕喚身旁人的名——他終於能夠以本名呼喚,將埋藏在多年前分離的冬天,他未能及時吐露的真心道出:「我喜......我愛你。」
Shu嚅囁半晌,低聲回覆:「我也......愛你......」即使聲音微小和短促到彷彿落入雪地中就消失的風花,耳力很好的Sonny 依舊捕捉到那一丁點痕跡。
如雪白透亮的結晶,轉瞬即逝,卻留下永恆的美麗。
似乎為了掩飾害羞,Shu把米白色圍巾更向上拉了拉,掩蓋掉半張臉,只露出一雙靈動的眼睛轉動,在圍巾後無聲喃唸出幾個音節,交扣緊握的手,緩緩傳遞比體溫更高上許多的溫度——是咒術。
感受到一絲暖意的Sonny問:「你不是說要累積咒力?」
「這個不算消耗,只是為了要保暖,維持人類在低溫環境下的生存體溫。」
那剛上山冷的要命的時候你怎麼不用。Sonny在心裡吐槽,卻沒有說出口,只是道:「行吧。」
下一秒,Shu的雙頰被捧住,一個冰涼乾燥的觸感落在眉間,隨後圍巾被指頭輕勾下去,Sonny因為天冷而微微起皮的唇瓣滑過他的鼻尖,直至附上他的唇,剛剛因為咒術和害臊發燙的肌膚體溫以更直接的方式逐漸溫暖了對方,直到兩人都在天寒地凍中感受到相同的熱度為止。
「這也是為了維持體溫,而且我覺得比咒術有效。」
Sonny重新幫Shu把圍巾拉好,口氣平平、一臉淡定地說完,但微翹的唇角卻洩漏一點真實心情。他再次牽起Shu的手,瞇眼望向早已全面升起的太陽,曙光落下,冷冽不復。
明年也再來吧。他們如此約定。
Fin.
今年年初旅遊看了人生第一次的日出,也帶著蔥蕉的指娃一塊去了,拍了他們在晨曦中互相凝視的照片,一直想著好浪漫啊!甚至後來也作夢夢到自己寫下了一篇文,於是番外就誕生了c:
2023.06.27
2023.06.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