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GIBANANA】聲演練習
※ negibanana蔥蕉=Sonny🟡 X Shu💜/清水=左右無差
※校園前後輩AU
※OOC歸我
※校園前後輩AU
※OOC歸我
高中二年三班,一頭閃亮金髮的高大學弟站在教室門前,每個經過他身邊的學長姐似乎都對他的到來習以為常,打過招呼後就紛紛離去,不是踏上回家的路程,就是前往社團活動。
「Shu,Sonny來了!」
「喔!好。」
站在二年級教室門口前的Sonny與他來尋找的Shu學長都屬於廣播社,社團的風氣自由,社員可以選擇在各自的教室進行企劃討論,也可以到社團教室使用設備。因為Sonny對於配音特別感興趣,也的確擁有多變的聲線與優秀的聲音模仿技巧,因此進入社團後,總會請人協助他進行配音的練習──尤其是對於器材操作十分熟悉的Shu。
猶記得他剛進入社團時,一度將器材搞得一團亂,那時就是Shu上前來協助他,Shu微笑著讓他不要緊張,非常耐心地指導他摸索所有的設備。Sonny總是受到學長許多的幫助,兩人甚至不知不覺間養成了每週獨立練習配音的習慣。
久而久之,還變成了Sonny總會先一步來到二年級教室,等候對方一同前往社團教室。Shu的朋友甚至在兩人面前開玩笑說過,Sonny是下課時間二年級教室走廊最亮的一道光景。
當下Shu不知道被戳到什麼笑點,一度彎腰大笑到眼淚都快流出來,甚至抓著Sonny的臂膀,才不至於失去重心向旁邊倒去,倒是二年級的學長姐們都被平時情緒起伏不大的Shu的反應嚇到愣住。
Sonny感受著手臂傳來的些微震動,跟著笑了起來。他喜歡聽Shu的笑聲,也喜歡對方不明所以卻單純的快樂。
是的,喜歡,他喜歡Shu。這個秘密一直被埋在心底。
一開始只是純粹的對於前輩的崇敬,漸漸地,隨著相處越久,感情就像釀在糖裡的青梅,發酵成既酸又甜的醉人滋味。
酸甜的味道被他藏著、掖著太久,還能品嚐出細微的苦。
「久等了,走吧!」Shu背著書包,來到他面前,Sonny趕緊收拾好飄遠的思緒,並肩走去。
────────────
「今天要練習什麼?」Shu熟練地操作錄音設備,問道。
站在麥克風前的Sonny翻動手上密密麻麻台詞的劇本,答:「戀愛劇情配音。」
「喔~很難得呢!我好像沒聽你配過。」
印象裡這位小一個年級的學弟大多是配熱血動畫或者有趣的日常小短劇,會讓人怦然心動的戀愛劇從陪伴Sonny練習以來,不曾有對方嘗試過的記憶,即便他篤定Sonny很適合演出戀愛戲劇或遊戲裡受到大家喜愛的角色。不論是正派或惡役,一定都有獨特的魅力。
Shu經常覺得以Sonny帥氣的外表、精湛的聲音演出,擔任話劇社要角也不成問題。此外,他一頭耀眼的金髮,也絕對足夠吸引目光──這點他當然沒有說出口過。
但Sonny雖然喜歡聲音表演,卻不願意面對人群,因為內向的個性使然,他很少站到台前,也因此話劇社失去一個很好的演員,廣播社卻如獲至寶。
身為社團前輩的Shu真心這麼認為。
Sonny的配音是無比驚艷的,一開口就能吸引眾人注意力,但對於Shu而言卻不僅如此,令人著迷的不只是Sonny聲音的多樣性,即便Sonny只是用著平時的聲音說話,穩重的、軟糯的、俏皮的、慌亂的時候……Shu都聽過,也經常陷入其中,當中的緣由他未能明白。
細想起來,每次單獨陪伴後輩練習的時光,他總是格外開心且珍惜,然而這一切都被他歸因於自己喜歡悅耳的聲音。
對這位相處近一年的學弟的情感如同一層濃霧,伸手似乎能夠觸及,實際上總是摸不著、碰不到,想細究還會不斷迷失。
歸根究底是自己的問題吧,Shu有此自覺。不過他想保持現狀也並無不可,至少現在彼此都處於舒適的距離,即使這或許可以稱之為鴕鳥心態,但他找不到更好的方式去釐清自己的想法。
「社長說戀愛小短劇配音很受歡迎,讓我試試看用廣播劇的台詞練習.....這台詞也太羞恥了吧!真的要說出來嗎?」Sonny低聲埋怨著社長塞給他的台詞本。
這頭,Shu看了眼台詞本上的標題,已經開啟電腦中相對應的音聲檔案。廣播社不乏喜歡戀愛遊戲與廣播劇的社員,在社團中待了兩年的Shu早就對這些東西如數家珍,甚至在Sonny提到他要練習的角色與經典片段的時候,可以直接找出檔案所在位置,還能立刻播放合適於情境的音樂。
反觀Sonny則是邊聽音檔邊皺著眉,一臉懊惱的看著本子。以往總是張口就來的聲音演出,如今支支吾吾老半天後,就是憋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很難嗎?還是你需要一個假想道具?」Shu笑著提議,覺得學弟站在麥克風前不知所措的樣子特別可愛。
「道具?」
「嗯,我是指你可以看著麥克風或是圖片什麼的,想像它是你要說話的對象,這樣會比較容易嗎?」
Sonny想了一下,無奈開口:「還是不行,太虛假了……還是Shu前輩你可以當我的練習對象嗎?」
對於Sonny的請求,Shu答道:「那倒是沒問題,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當然不介意!」幾乎在下一秒即刻的回應,讓Sonny窘迫地紅了臉。
自己有私心,Sonny心裡再清楚不過。他不曾想過戀愛劇的台詞會一字一句投射出他的心聲,而現在正是大好的機會,即便Shu沒放在心上也沒關係,至少他想說出口。
Shu似乎被Sonny強烈的回應嚇了一跳,頓了幾秒,回身將錄音器材設定好,才緩緩起身,站至Sonny的面前:「OK,Let’s go。」
但或許是學弟的緊張透了過來,靜默的空間突然顯得尷尬又曖昧,讓Shu試著保持動作自然的同時,只能直視著對方,甚至連呼吸都有些窒礙。
Sonny喃喃背誦著台詞,隨後抬起頭,看著眼前他喜歡的人──挑染著黃色與桃紅色的過肩黑髮顯示Shu乖巧中的一絲叛逆,紫寶石般的眼瞳中是認真與專注,看起來瘦小纖細的身軀卻藏著他人無法輕易了解的強大──這是Shu,是Sonny喜歡的那個他。
深吸口氣,Sonny對著Shu道:「學長,其實我從以前就喜歡你,但是,我不知道怎麼表達比較好,一直很猶豫......那個,這樣的我是可以的嗎?」
努力回想剛剛記憶下來的台詞,Sonny試著模仿著角色的聲調──真摰、溫柔的口吻,說出口的卻是扭扭捏捏的語氣,與原配音十分相似,只是他主動將稱呼添加上去,甚至不自覺投入太多真實的情緒。
下一秒,像是下定了決心,本來猶豫不決的語氣變得堅定而明確:「我喜歡你,請跟我交往好嗎?」
但話語剛落,原本還一臉正經八百的金髮少年突然蹲了下去,雙掌掩住臉,發出長長的哀嚎。
這實在太害羞了,為什麼要用戀愛廣播劇的台詞跟Shu告白啊啊啊──
Sonny後悔地想把幾分鐘前做出這個決定的自己拖出來痛打一頓,然而更讓他低落的是,哀嚎過後,他發現剛剛表白的對象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只好將手指微微張開,透過指縫偷看Shu的反應。
然而他只看到驚訝到彷彿凝固的表情,以及僵硬站立著的Shu。
「前輩?」
「剛剛那個是聲演練習嗎?哈哈,應該是吧?」
對,Sonny只是在練習台詞表演,不要想太多,只要嬉鬧過去就好了......雖然是這麼想,實際Shu卻做不到含糊帶過,他被突如其來的深情撞得頭昏眼花,不知道現在應該要有什麼樣的反應,明明只要像平常一樣對話,也只要像平常一樣對話,可是大腦完全不聽使喚。
Sonny依舊蹲在原地,紅著張臉,卻逐漸從本來的無措冷靜下來,他放下雙手,由下而上的看著Shu,緩緩道:「是也不是,Shu,我是真的喜歡你,從以前就喜歡。這樣的我,可以嗎?」
與原本相似的台詞再次被敘說,卻不像剛剛那般經過演繹,Sonny只是平緩地重述一次,卻比刻意詮釋的台詞更具威力,至少對Shu而言是如此。
周圍紛雜的聲音──窗外路過學生的模糊笑語、操場運動社團的呼喊、夏日的蟬鳴、教室還播放著的音樂全數退去,只餘Sonny的「喜歡」兩個字,像按到重播鍵的播放器,反覆在耳邊響著。
Sonny喜歡他,那他喜歡Sonny嗎?
答案早就在第一次的台詞聲演後呼之欲出。
他一向是冷靜、不太有過多情緒起落的人,但心臟卻失控般鼓動,是未曾感受過的劇烈。更不用提後來金髮學弟再次的詢問,讓他瞬間腦袋空白,幾乎要倚靠一旁的椅子才能避免自己因過度的心跳加速而脫力。
這就是喜歡吧。他把濃霧撥開,直接面對自己的內心。
Sonny無法推測還在腦內風暴的Shu是何想法,起身道:「抱歉,Shu 前輩,你就當剛才是在聲演練習,我沒想要造成你的困擾。」
Sonny將錄音系統與電腦檔案一一關閉,背對著Shu,自顧自說著:「今天就到這裡吧!拖著你練習這麼久,下次......如果你還願意陪我......」
Shu安靜盯著對方的背影,覺得Sonny比過去所見都還要顯得落寞,寬闊的肩膀微縮、金黃色的腦袋低垂,幾乎有大狗狗垂著耳朵與尾巴的錯覺。他想了一會,輕輕扯動Sonny的制服。
Sonny回頭,只見Shu的紫色眼瞳閃躲了一瞬,又立刻抬眸回視。
「我沒有覺得困擾,也很願意陪你練習。你剛剛的問題是不是應該聽一下我的回答?」
聞言,Sonny不自覺吞了口口水,點點頭,像個即將被宣讀判決的受審者。
「Sonny你很好......」
喔,看來是死刑,Sonny心想。依據過往知道的戲劇情節,這類句型的走向只能是慘被拒絕的下場。
「這樣的你,可以喔。」
Shu勾起唇角,平靜地丟下炸彈,炸得Sonny混亂不已,只能干巴巴問:
「可以什麼?」
「我是說,你可以,呃,我們可以、就是那個、那個在一起......交ㄨ......」明明前面還能篤定回應,但要再複述一次,甚至把關鍵字說出口,Shu就開始結結巴巴,一句話都說不清楚。
這樣就夠了,Sonny心滿意足地綻放笑意。
忍住想直接擁抱黑髮前輩的衝動,Sonny小心翼翼問:「我可以給你一個擁抱嗎?」
「嗯。」
獲得首肯,Sonny張開雙手抱緊了Shu,並彎下腰將頭輕靠在Shu的肩膀上,甚至在頸窩處蹭了蹭。短髮搔過脖子的肌膚,讓Shu覺得有點癢,也讓他心裡跟著騷動不已。
過了一陣,Sonny微微抬起腦袋,撥開落在耳邊的黑髮,幾乎貼著耳朵輕聲說:「 好きだよ。」
「Sonny!」Shu驚呼,急忙往後退了一步,單手按著左耳。
「對不起,我......」
「不、沒事,只是......天啊!好了好了,回家回家。」Shu滿臉通紅地轉過身,手忙腳亂拿起書包,快步往門口走去。Sonny以為自己冒犯了對方,正想著要不要追上去,卻見Shu頂著一張紅到耳根子的臉,站在門邊等待著。
「不走嗎?」
「嗯、好,等等我!」把所有器材都確認一遍後,Sonny背上書包,走到Shu身邊,低下頭,對著Shu另一邊尚未遭受到「攻擊」的右耳說道:「回家吧,Shu前輩。」
果不其然看到本就透著紅的耳朵更燒紅了一點。Sonny覺得自己好像掌握了學長的弱點,得意地笑出聲,用輕快的步伐踏出社團教室。
「……得寸進尺。」看著不遠處Sonny張揚的笑容,看來未來被後輩寸進尺日子還有很長。
Fin.
受Sonny的聲音練習直播啟發>:D
2022.08.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