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ILI/雲門】冬眠
*雲門八采小小小時候的故事
入冬,坐落位子偏高的雲門寒氣直襲,月輝灑落銀白一片,更顯冷冽幾分,若是平時定會有個深藍的小小身影穿梭廊間,不是追著淡藍的兄弟跑,要不就到處打擾人,一刻不得清閒,其他兄弟多少也會走走逛逛,今日卻安靜異常。
或者該說,全擠在大廳裡打鬧,圖個溫暖。
笑聲不斷傳出,漆黑的夜裡閃著澄黄的火光,八采圍著火爐,嬉戲談笑。
年紀最小的瑟雲正努力穿過障礙物,往韶雲前進。
「韶雲,我想睡覺。」小小的手緊抓著大哥衣擺,搖晃的身軀似乎隨時會倒下。
「你今天不是睡一個下午了?」疑惑,小孩子睡的多,也不該多成這樣,現在距晚食也不過一個半時辰。
略低首,瑟雲不敢坦白今日下午根本沒睡的事實。
是有嘗試睡的,只是天寒難眠,就跟著仲雲、霓雲附近玩耍去了。
看著瑟雲手足無措的模樣,坐在一旁的遊雲笑言:「就讓他們都一起睡吧,天氣冷,早些入睡也好,不如今天兄弟們就睡師父的房間,大伙擠一間房也比較暖和。」
這雲門上下生活作息他多是清楚,也自然明白這群孩子可不會乖乖執行命令,抓到機會跑的跑、鬧的鬧,皮的像野猴子。
看那付心虛的扭捏模樣,不用想也知道又跟著胡鬧,尤其在韶雲出去辦事的好時機,不把握機會外出才奇怪咧。
反正兄弟難得同舖共眠,師父雲遊後空著的大房也夠塞下八個小蘿蔔頭了。
「這……也好,」作下決定,韶雲對著其餘六采大喊:「仲雲!別鬧霓雲了,今兒個大家早點入寢。」
「啊?為什麼?我還玩夠呢!痛!」
「就只知道玩,下次再敢拿書去玩就試試看。」追上慢下的腳步,霓雲搶過仲雲手中的書,就是賞他個爆栗。
「這麼早,怎麼?瑟雲想睡啦?」幫忙追人的鍾雲也是停止步伐。
「肯定是放著好好的午覺不睡,跟著鬼混去了。」一語道破,曲雲跳下窗台,往眾兄弟靠近。
「今天那麼冷,入夜容易著涼也不好。」佾雲也是走近,原本是想和鍾雲來個前後包夾的。
「那就一起睡師父房間吧。」遊雲作下結論。
「太好了!」幾個孩子同時興奮大叫,一股腦的往房內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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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還隱隱透著寒氣的房間,溫度瞬間上升幾度。
自師父離開雲門,除了遊雲偶而打掃,這房間倒是沒有人進入過,房內沒什麼擺設,因為主人挺少使用。師父出門就像潑出去的水,完完全全人間蒸發,八采全知道的,尤其是現在孩子們都有一定年紀,而大哥韶雲已經可以打理雲門,更是變本加厲,不滿半年不回家。
修行?學問?
無拘無束、自由發揮才是師父擬定的宗旨。
雲哪,本性如此。
「就麻煩你幫他們把被子整好,我和遊雲出去巡視一圈,馬上回來。」早早把自己的床鋪整好,韶雲對著年紀較長的鍾雲交代幾句,和遊雲持燈離去。
望著漸漸遠去的背影,鐘雲有些無力的嘆氣,身後此起彼落的喧嘩再再說明房間內的亂象,如果可以,他不想回頭。
「哇哇!仲雲不要亂丟枕頭啦!」霓雲不滿地嘀咕,輕輕丟回打中自己枕頭。
「哈~瑟雲接招!」轉移目標,執起身旁剛剛掉落的軟枕,毫不留情的往正邁力攤開厚重被子的淡藍身影丟去。
「不要玩了,我要睡……噗!」 直接命中。
「仲雲!」瑟雲提起精神,奮力回擲。
「嗚啊!」
發出聲音的不是深藍的兄弟,而是在三人後方好不容易整好自己床鋪,正在幫忙曲雲的佾雲。
很無辜,他真的十分無辜。
本來就不想倘這灘混水,所以遠離戰場,和小小的紫躲到一旁,默默維持房間的完整,誰知道就這麼被強力球,不!是強力枕直擊臉部。
想著,還是把枕頭還瑟雲好了。
『啪!』 又是一聲悶哼。
仲雲冷不防的出暗箭,再次打中才被襲擊的臉龐。
眾人皆靜默,就見佾雲直挺挺的站立,低垂的面容看不出情緒,只能從微微顫動的身軀了解受害者逐漸上升的不甘,金黃的髮絲劃出危險的弧度。
「孰可忍孰不可忍,看招。」左右開工,擺出姿勢,一手一個往兩人丟去,只是臉上仍是掛著一派微笑。 本來佾雲就是八采武功最好,再加上玩心大起,自然是如預料的兩人出局。
瞬間,房間成了四人戰局,而曲雲早就找好了角落位置,有一下沒一下的場邊偷襲。
幾個孩子玩的不奕樂乎,甚至是羽毛亂舞也毫不在意,枕頭、棉被飛過頭頂是常有的模式,只差家具木床沒有被使用罷了。
大約是玩過了頭,就見一個尾巴飄散幾根羽毛的軟枕成完美的拋物線,高高升起、直直落下,緊接著各式不同呼聲齊響。
「哇!」
「哎呀!」
「曲雲!」
「慘了……」
原本不復見的冷冽重新支配空間,曲雲抓著還掉著白羽的殘骸,笑容好不溫柔地開口:「是誰?坦白可以從寬。」 與表情全然不同的嚴厲問題。
「曲、曲雲,你冷靜。」
「我很冷靜。」看不出來嗎?
「曲、曲雲,不要生氣。」
「我沒生氣。」生氣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曲、曲雲,仲雲不是故意的。」
「瑟雲!」霓雲、佾雲兩人尖叫。
「喔~」挑眉,看來兇手不乖乖現形也很難。
仲雲臉上、背部冷汗直流,結結巴巴的反過來抱怨:「是、是你站在那,我、我不是故、故意……」
曲雲只是用著『你可以繼續說』的表情,一邊點頭一邊慢步靠近正不自覺退後的肇事者。
「你不、不要再靠近,我、我跟你道歉啦!對……救命啊啊~」
還來不及把話說完,就被一記掃堂腿絆倒在地,重重倒入棉被中。
紫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立刻動手把呼救的兄弟捲起來。
像根炸蝦春捲。
拍拍手,曲雲很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
「仲雲看起來很好吃呢!」瑟雲蹲在蝦子春捲旁,伸出指頭戳著仲雲的臉。「這是報應,誰叫你打擾我睡覺。」
說著說著是一臉的得意。
「瑟雲。」背後響起跟之前一樣醉人的溫柔嗓音。
回頭,這次連呼叫都來不及,就被捆成第二根春捲。
「你瞧,你這樣更像根半生不熟的蝦捲呢!」曲雲的話裡有刀。
就見緋紅的色彩迅速爬上小小的臉,整顆頭垂下,不願抬起。
『現在更像包了熟蝦的春捲了。』還彎起來哪,霓雲、佾雲心想,可誰也不敢說出口。
大功告成的紫雲拉著被子倒頭就睡,把頭蒙上後又想到什麼地撐起上半身,給了呆立的兩人深有含義的眼神,才又翻身睡去。
橙、黃兩采眼神交會片刻,似乎有所頓悟的同時轉身,整好了還未歸來的兄弟床鋪,如同以往般地互道晚安,也跟著沉沉睡去。
只留下一旁被包裹在棉被裡的兩人,睜著大眼卻無處求饒。
急忙的腳步逐漸靠近,鍾雲氣喘吁吁地跑來,甫進門看到的是再詭異不過的畫面。
他只是去關好門窗,離開也不過幾分鐘,就是覺得吵雜停得有些奇怪,一時擔心而匆匆趕來。
要不,現在這群小孩在玩什麼遊戲?真是丈二摸不著頭腦。
走近以怪異方法睡眠的仲雲、瑟雲,或許是太溫暖的緣故,不顧姿勢倒是睡得挺熟,不遠處三個雲采一如往昔,規律的傳出鼻息。
『連佾雲都沒有動手放出這兩個頑皮的小鬼,大約另有內幕或是又出奇招。』 才一眼,鍾雲就正確的做出結論。反正大伙都睡得挺安穩,就維持現狀也無所謂。
隨後也是拖著有些凍僵的身子,鑽入兄弟幫忙歸位、整平的被窩裡。
「在做什麼啊?這些孩子。」回到房間的大哥滿臉疑惑。
「是怪了點,但睡得倒好,由著他們去也不無不可。」遊雲與鍾雲相同,也是望了一圈,做下相同的決定。
「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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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無論不解的三人怎麼詢問,眾人皆是閉口不談,久而久之,這件事也漸漸被遺忘。
只是那之後一整個冬天,每當遊雲煮飯、韶雲呼叫其餘六采起床早食,就會見到兩根春捲靜靜躺在自個兒床上,睡得香甜。
Fin.
終於補完這篇了,可喜可賀!
滾棉被是跟友人散步時產生的想法,本來是烤肉的,但是土司包肉片應該是現代人的吃法吧,所以就成了蝦子春捲(大笑)。
八采基本上設定的比較活潑,畢竟小孩子能快快樂樂地玩是件幸福的事,所以連佾雲都被"瞭下去(台語)"。
話說回來,冬天把自己搞成棉被捲真的很溫暖XD,可以睡很久。
2005.07.26
終於補完這篇了,可喜可賀!
滾棉被是跟友人散步時產生的想法,本來是烤肉的,但是土司包肉片應該是現代人的吃法吧,所以就成了蝦子春捲(大笑)。
八采基本上設定的比較活潑,畢竟小孩子能快快樂樂地玩是件幸福的事,所以連佾雲都被"瞭下去(台語)"。
話說回來,冬天把自己搞成棉被捲真的很溫暖XD,可以睡很久。
2005.07.26